後1站落車

後1站落車

M̄ 知這台車是駛轉--去過去 iā 是載 gún 去未來？掀開日誌，年久月深ê記持uì深井 ta̍uh-ta̍uh-á giú 轉來，每1頁，每1字重新浮 tī 腦海。

雖 bóng hit 時 tsūn有 tām-po̍h-á 衝pōng，tsìn 想--起來有影值！總--是，lán嫌半冬 ê 流浪siunn短。Nā 欲 koh 再試1 pái，lán tik-khak 會tiû-tû，tshuì-tshiu mā 長--ah，歲頭á有--ah，愈來愈小膽。欲 koh tshan 像hiàng 時 án-ne，kiám-tshài koh ài 有辭頭路，tńg去食 ka-tī ê 心理準備。人生 ê 清單 lò-lò長，tó 1 條先 tó 1 條 khǹg 尾，tik-khak 無人講會準，mā 無人會替你做決定，lóng tio̍h ài ka-tī 負責任，tsiah sîng 1 ê 查埔kiánn。

Tsheh 心，ià-siān tō án-ne決心來辭頭路，其實 m̄ 是 tsi̍t時 ê 情緒刺激。是幾 ā 冬 ê 生死經驗，koh 再是心理上 ê 壓力 siunn 過 thiám-thâu。Nā koh 無 thàu-khuì，tiānn-tio̍h 會出tāi-tsì。手指簿 á 算算leh，看有 guā tsē本錢 ē-sái 計畫 1 段旅行--無？ 1 冬半冬 lóng 好。

時間 giú 轉去 5 冬前，老爸本底早 tio̍h 退休，iā 免煩惱錢項。M̄-koh，忍受buē tiâu 退休 ê 生活，無受過 siánn-mi̍h 教育，tsi̍t 世人 lóng leh 為 kiánn兒拖身拖命，nah-ē有 siánn-mi̍h 興趣做 gī-niū？ Tsi̍t 時失去生活 ê 重心，無代無誌去 kâng ìn 頭路 tàu khí 鐵片厝。老爸人古意老實，ka-tī nā 有問題 suah 驚 pháinn-sè，驚 kā人惹麻煩，kan-tann 會 khǹg tī 心肝內。Sit 頭有影 thiám koh 危險，行行出狀元，lán tik 確 m̄ 是食 tsit 款飯。天良講， lán kám 有欠tsit tshuì 飯？有 1 暝老爸對老母講 peh kuân peh 低 tsiânn 恐怖，目 tsiu 看 uì 去 thôo-kha 心肝頭 tàm-tàm，雙 kha tit tsùn，心內想講 tsit 款 sit 頭 m̄ 是好 khueh，m̄-thang koh 做--落去。Siánn 知話頭 tō iáu-buē 講 suah，老母隨 kā 話尾切 hōo 斷，講『ta̍k-ê lóng teh做，你 suah buē做--tit？』Tō án-ne，老父鼻 á 摸摸--leh，tńg 去繼續泡茶，當作 siánn-mi̍h lóng 無講。Tsit tsām代，mā 是造成接suà--落來全規家伙 siōng 無願意看見 ê tāi-tsì。隔 1工 niâ，老爸無 sè-jī uì 三樓 kuân ê 所在，失 kak-tshat pua̍h--落來。天公伯有影 gâu tshòng-tī，使弄艱苦人，老父全身tann 1 位受傷，準準tō 是ām-á-kún 骨。七節骨頭 lóng 總碎 iûnn-iûnn，內底神經受傷，無法度 ka-tī 來控制suh氣，ām-kún以下 mā buē-sái控制活動，插管tháu尿，連放屎 tō ài人來清，koh 透過鼻管來食 mi̍h，tī 加護病房 tuà 欲 2 kò guā 月，人 chiah ta̍uh-ta̍uh-á 精神 ē 認人。尾--á，為 tio̍h 欲 kā 命保--leh，開刀 kā hia 幼碎骨--á 清清 leh，khah免 hōo 神經 koh 再受傷害，beh kap 閻羅王拚， kā 命搶--轉來。開刀開 beh 14點鐘，我 tī 外口等，目 tsiu 直直 siòng 頭頂 ê 銀幕，看是 m̄ 是開 suah iáu-buē？ Tsìn 想--起來， he 14點鐘親像十冬 hiah-ni̍h-á長，koh 親像 hông 關 tī 烏空內看buē-tio̍h日頭光，親像早起時 ê bông霧，án-tsuánn pué tō pué buē開，án-tshuánn叫老父，伊 suah 愈行愈遠。

1 kò月後，開刀 suah 隔工，老爸精神 mā 會認人。總是，人tshiânn 虛，伊 ka-tī 試beh peh 起來，m̄-koh，lóng 無成功。做人 kiánn兒 ê guá 實在無法度想像伊 ê 驚惶。伊 mā 無才調講話表達，ām-á-kún 筋激 khah 大條細條 suah huah buē 行身軀動 tsi̍t-sut-sut-á。 Gún mā m̄知beh án-tsuánn kā 講 kā an-tah，kan-tann tī 伊耳空邊講『ām-á-kún 骨頭傷--tio̍h-ah，ài 復健 tsiah 會好。我心裡知知，he 是無可能--ê，心內 nā 有 1 支刀 leh liô。Hit 張電光 hip khah 清清楚楚，明明明，骨頭碎 iûnn-iûnn，神經 tiānn-tio̍h lóng 斷了了。講現代醫療有 guā 厲害，我 m̄ 信。Ah m̄ 是 kap 阿仁兄細漢腹肚疼hōo tsng內 hit 位豬稠成-á看 kāng 款， tse koh無便藥--á thang食。火燒 kóo 寮全無望，我 ê 心 mā li̍h 幾 á li̍h，是 beh án-tsuánn 補，kám 有 thang--醫？我 hit 時實在 m̄ 知如何是好，kan-tann 感覺老父tshiânn 歹命，天公伯 tshiânn 酷刑。我捌 tī Discovery 頻道看過台北榮民病院有 1 位醫師有 leh 做神經 koh 生 ê 技術，講是現代華佗再世，名聲tshiânn giang。袂輸hōo lán koh 再看見希望，tō 先 tī 網路抽 khau-á 掛號，kā 老父 ê 病史記錄 tsah--leh，透半暝趕火車去台北等候。我 iáu 會記leh，天 tú phah-phú-á光 niâ，tō tsiok tsē 人。

Hit 工 ê 風 tsiânn sng，我 tsa̍t 鼻 tshiânn 嚴重，目皮 koh 重 khuâinn-khuâinn，nā 1 粒落風 ke-kui-á，beh-sí-tōng-hāinn。我 kap gún第四--ê，早起 lóng 無食，mā 食buē落，灌白滾水niâ，tī hia kho̍k-kho̍k 等。看 hia ê 病人，少年--ê khah tsē，聽 in 序大講醫生 ê 醫術án-nuá tuh án-nuá，有 po iáu 有 phue。總--是，in 心內 tiānn-tio̍h 有真大 ê 向望 kap 我 kāng 款。Tī 冷霜霜 ê 病院內，koh 有存在tsi̍t-kuá tām-po̍h-á 燒絡，人 tsiah有法度 koh kap運命戰--落去。Kàu gún ê 時，gún 入去隨 tshuah--tsi̍t-tiô，內底 hip-siòng-ki 2，3 台 leh hip，phú-looh 級 ê kha-me-lah tshāi 好好tuì 當 leh 看患者 ê 醫師，邊--a有2，3 ê 人掛記者證注神 leh 記錄無閒 tshi̍h-tshi̍h。1 間大大間 ê 診斷室顛倒變 khah tsiok é koh kheh，hōo 人無法度喘喟。我聽見我 ê 心肝khut-á phok-phok-tshiàng，kiōng欲 tsông 出來。Gún uì 患者家屬變成演員，gún 無hiú-mòo，感覺put-li̍h-á bái。

我先 kā 病史記錄 the̍h hōo 護理師，伊問 gún 老父 tī tuē，我講無法度來，因為ām-á-kún 傷--tio̍h，請醫師是 m̄ 是 ē-sái 用 tsiah ê 記錄來做診斷 iā 是提供意見，甚至是轉院來醫治。我知 tse 是koo-put-jî-tsiong，bô-ta-uâ ê tāi-tsì，m̄ 是激大牌。護理師 suah 欲聽--leh m̄ 聽--leh，無要無緊，回答講無欲接無法度來 ê 病人。Lán tsi̍t時天親像 pua̍h--落地，外口烏雲滾ká，規 ê 烏暗眩。醫師目tsiu lóng 無 kā lán gán--tsi̍t-ê，無問 kàu 1句1字，袂輸驚影響tio̍h in leh phah記錄片。Hiông-hiông 知覺 tio̍h 生命 tshiânn 毋值。我目屎 liàn--落-來，開門 tiām-tiām 出去，門大力 phiann--落-去，kap gún 阿姐 koh 趕轉--去府城，2 人一路無聲無說。外口落 sap-sap-á 雨，天公 mā 感受 lán ê 哀悲？ He huān-sè是伊 tām-po̍h-á 同情 ê 目屎。

頭 khak 內記持激--過來激--過去，有時 tshiânn 頂真去 kā 想驚 buē 記--tsit，有時心肝頭tshiânn thiám，1 粒石頭 teh--tiâu-leh，sian tō 無法度搬 suá，tann tō 放 hōo--去 mā bô-khah-tsua̍h。想 beh 逃閃 tsit ê ak-tsak ê 城市，bih tī 深山內，無人 tshuē ē tio̍h。尾--a，阿父走了幾 á 冬，我 mā m̄ 知 án-tsuánn 算--ah，算時間有 tang-sî-a 是 1 種痛苦，親像khàng pū-lâng ê khang-tshuì，不而過，無 khàng koh buē 好。老爸 bat 講我個性 khah thih-khí，無信鬼神。生死照講 he 是 siōng 自然 ê tāi-tsì，lán-lâng nā 照理路行，是 beh 拜 siánn? 人生何苦？歡歡喜喜，簡簡單單過，心 tō 安--lah，kám 無好？信鬼神--ê，kám 有影過了 khah 好？濟濟 lóng 是欺騙信徒 ê láu-á。我陪老母 kiông 欲 kā 全台南市內 ê 廟á拜了了，王爺公，媽祖，五府千歲，福德正神，觀音媽，koh tsit-kuá 無知名 ê 柴頭 ang-á…等等，tshuì 唸--ê lóng 是 hia ê 話，看伊跪--起跪--落，目屎流目屎滴，心內充滿 giâu-gi。 Nā 有神，In 早 tō hōo 香薰 khah 死死昏昏--去，目 tsiu 花花，beh án-tsuánn看--見，聽--見 lán ê 話。我足想 beh 問，拜 tse 是 beh 拜 hōo siáng 看，hōo siáng 心安？天公伯 tio̍h 會 kā lán來看顧，替 lán ê 罪孽收尾？台灣人 siōng gâu拜，lán 心肝頭 tō 有 khah 靜nih！不時 tī 路--裡，看 he 神明出巡，陣頭拖 khah 長-長-長，炮 á 放 khah 大細聲，金紙 tun khah 1 間厝二樓 kuân，是欲 tshia-iānn siáng？事實來看，人是鬼，人 koh kā ka-tī當作神，suah 無 ài tsò-lâng。Thǹg 掉 siáu-kuí-á-khak kan-tann 是 suh 人血，搶人錢 ê 土匪。人字簡單 2 撇 niâ，m̄-koh，的確無好做 ê 款。Tiānn-tio̍h beh 利用 lán 失落 ê 情緒，創造 in ê 利益，有影是僥倖錢。

老父出tāi-tsì hit 工是我碩士口試隔工，tsìn-tsîng 伊講 beh 來參加我 ê 卒業典禮，我 kā 擋，buài hōo 來。Tann，tsìn beh hōo 伊來 mā 無可能ah。想 buē 曉，我心肝 nah-ē tsiah雄。我實在無法度原諒ka-tī。

話 nā 欲講透支，目屎 tō pué 袂離。Lán 知影 hiàng 時厝內 ê 氣氛是袂 kài guā 好。厝內幾 ê 阿姐，掩 khàm 心內 ê 怨恨 kap 不滿，外表是假出來--ê。Lóng 想講先來處理老父 ê 照顧事工。講不滿是有因端--ê，老母 nā 無堅持 hōo 老爸繼續tī hia 做，tann，huān-sè tō 會逃閃 tsit ê 災 eh。講 tse，我想老母伊 mā 是 m̄ 願 án-ne ê 結局。真實運命 tō 毋是小說家 ē-sái 舖排--ê。透早老母來顧，暗頭 á，gún tsia gín-á 來接手顧 kàu 天光。Hit 時我研究所事工結束了，tō ài 去新竹關西做兵 3 個月，hit 時ta̍k-kang過了 tshiânn 痛苦，心內 iáu 是無法度來接受，暗時睏 ê 時 koh 會bih tī 眠積被偷偷 á 流目屎。台灣做兵宛然是 1種集合洗腦 ê 營隊，消磨時間。總--是，暫時離開傷心 ê 所在可能 mā 是好--ê。拜六日放假 tńg--來，換我接手，hōo in喘喟--1-下，出去行行--leh。病院 tuà 久，人 ê 心情情緒是會受影響--ê。有 tang-sî-á，我 tiānn 想老父老母 lóng 是為 ka-tī 好，自私，無替 kiánn 兒想。In tiānn想講做 tse 做he lóng 是為 kiann 兒好，其實是 ka-tī 放buē 開，tann-á 想beh hōo ka-tī 安心 niā-tiānn。事實上， kám 有真正對kiánn兒好？我想是無影--lah。In kám講 m̄ 知父母身體康健是對 kiánn兒無形 ê 資產？簡單 tō 是幸福，tō 是圓滿，這道理 tō ài 我來講來教？Gín-á ái--ê kan-tann án-ne niâ。這 kiám-tshài 是世代想法 ê 精差，過去大中國 ê 思想 sok-pa̍k siong ân，iáu 無才調改。趁錢飼家是beh趁 guā tsē tsiah算 tsē？無 tiānn-tio̍h是 1 種nuā-thâu，生活無目標mā m̄ 知ka-tī欲創 siánn。我 mā giâu-gî，這欲怪siáng，學校社會 lóng 無 hōo lán 正確 ê 教育kap 觀念。Tann，tī gín-á lóng 欲成家 ê 時，koh siōng 需要人陪伴 ê 時，suah 來 án-ne，kám 算是好命，享受？Nā 無 tō去問天公伯á，看伊會靈聖--buē？

便若坐火車，我 lóng 會想起流浪 ê 日子，mā 想起過去。開始 1 字 1 字開始刻 tī 心內。火車票拆好，phāinn-á phāinn--leh 起行。鐵枝路引tshuā鄉愁，tsū 讀大學 kàu 讀研究所，nā 坐火車 ê 時 lóng 會想，故鄉是 m̄ 是 koh 變做 siánn 款，生份 ê 感覺有時酸，有時 koh 會甜。Tsìn--leh，我已經分 buē 出 siánn-mi̍h 滋味，kám 是苦? Siáu想坐火車tńg--去老父發生tāi-tsì 前幾工來阻止，m̄ 知拆有 tsit 種車票無，ài 出幾圓？Nā有，khah 貴 lóng 會有人會買，想 bóng 想，有mā 袂輪 kàu lán。

我國小 ê 時，學跆拳道無 sè-jī kā kha-thâu-hu liòng kah受傷，bat 開過刀 mā kā 幼骨á the̍h--出來。會記--ê，麻藥退了後，痛--kah aih-aih叫，聲音uì加護病房內底 thàng--去外口。老爸 tī 外口聽見，講心親像針 leh ui，1 針1 針刺--入去心肝頭，血珠 á chap-chap滴。這是伊事後講 hōo 我聽--ê。我心內感覺真 pháinn-sè，怪 ka-tī 毋捌事。伊 hit 時 ê 面容我永遠會記--tit，有 guā 憂愁。我 piān-ná 經過台南病院 ê 時，tō 會想起這件 tāi。不而過，時間久，mā 分袂出 siánn-mi̍h 滋味，苦 mā 袂 hiah 苦--ah。總--是，我已經 ē-tàng體會 hit 時伊 tī 外口等待 ê 心情。

Hit 年我 30 歲，老爸 60 歲走。我 tiānn 想gún ê 生命長度 nā 是 kang 款--ê，án-ne，我m̄ tō koh tshun 一半 ê 人生 niâ。M̄ tō liōng早做 kuá 有意義ê tāi-tsì tsiah tio̍h，khài ē-sái 繼續 bú-lòng 蹧躂人生？我 m̄ 知老爸 ê 人生是 beh án-tsuánn 計算，有時siunn過窮分算兩是 tsiok 艱苦--ê，值 m̄ 值 piān 看人 ê 價值觀，其它人無好 thang 插 tshuì。Lán thìng-hó lia̍h來做參考，he lóng 是血kap 汗粒積--出-來ê。Uat 頭uān-nā 看uān-nā 想，有時到底是運命sak 人行，iah-sī人sak運命行。Koh 有tang-sî beh 停--落來。

辭頭路 tik-khak是 ài 有真大 ê 勇氣 kap 決心。有人講上帝創造人，m̄ 是為了看失敗生作 siáⁿ-mi̍h 款。Lán m̄ 是驚失敗，是暫時歇--1-下，喘--1-ê khuì，看 koh ē-sái 行 khah 遠-- leh 袂？Tī火車頂，1幕1幕 ê 過去leh kap guá phah 招呼，欲jiok？Lán tō 好好-á ia̍t 手，講1 句 ”sa-iok-ná-la”。

Koh 再是另外1 件 tāi-tsì，hōo 我決心辭頭路其中1 ê 因端。Gún 1 ê 同窗 tī 1間知名手機品牌公司做 khang-khuè 操過頭，suah死 tī 宿舍，隔工拜一上班 tsiah hông 發現。Tú-tú-á 30 thong 歲niâ，人生做緣投緣投，漢草 koh 讚，人品好，想講趁少年為 tio̍h 欲 hak 1 間厝tshuā 某，suah 發生 tsit 款災 eh。值 m̄ 值？ Koh 欲問天公--nih？我 bat 去殯儀館看伊，工作人員 uì 冰櫃 kā gún同窗 sak--出-來，屍袋-á thuah--開，lán 兩港目屎欲kìm tō 袂hù。有話 beh 問伊，伊 iáu-guân tiām-靜，buē 輸 leh 笑，koh 有 tām-po̍h-á 苦 ê 款。Hit 位工作人員看過 tsē-tsē 這種情景，目神親像 leh 講死亡 m̄ 是真 sù-siông ê tāi-tsì？是 leh 哭 siánn？Sio-tú 是早慢--ê，免 háu lah。肺部 hōo 冰櫃 ê 霜 kian-tàng，想 beh 大聲huah，suah huah buē 出來。外口天氣 tshiânn hip，我 koh 感--tio̍h tsi̍t絲絲-á臭 phú 味，he kám 是人最後 ê尊嚴，最後 ê 氣味？

Aih，市面上講生命意義，koh有生活品質，求人生目標…等等ê冊目 tshiânn tsē。總是，有guā tsē人看破，koh 再講每 1 ê人lóng 有無 kāng 款 ê 向望。Lán 個性對錢項 ê 追求是愈來愈排斥，m̄ 願koh gōng-gōng 做錢奴才。Mā 認為 ka-tī毋是趁大錢ê kha-siàu。Mài誤會，錢是人人 ài。總是，錢有用才是錢。是講有錢，買有時空旅行nih？

我永遠會記得，行出公司ê大門時，hit 種爽快 ê 感覺，肩 kah 頭 tsiânn 輕鬆。辭職單tshìng-tshìn-tshái-tshái 寫寫--leh tō好，假phiau-phiat，袂kâu-giàn koh 再領 tsit 款流血流汗，無尊嚴，m̄ 知到底是leh phah拚 siánn ê sit 頭。koh ài siá siánn-mi̍h因端，講是 hōo公司做參考 thang 好改進。想講 nā leh 講，知知這 lóng是 leh 搬表面功夫，放實際 ê 問題tī hia 毋插。佇tsit ê 資本利益做主 ê 體制，siáng先 huah聲，tō ài 有先phak--落去 ê 準備。重要 ê 是ái 起造 ka-tī ê舞台，行 ka-tī ê 路 tsiah 是。頭前有 siánn-mi̍h 阻礙，我 m̄ 知，時到時擔當。Lán知天頂 ê 老父 ē thīn我。人 ê 一生tio̍h ài ka-tī 負責。

據在hōo 火車拖，外口 ê 景緻 leh huah-hiu，leh 問我後 1 站欲去 toh，kám ē-sái 先停--1-下，來hia坐。心悶過去 kap 未來 ê 問題，huān-sè ē-sái 得--tio̍h答案。日誌nā 讀 nā 寫，劇情故事演變如何，tse 我暫時mā m̄ 知。

2015/9/24 寫

2015/10/15 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