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2月20日 星期六

後1站落車

1站落車

知這台車是駛轉--去過去是載 gún 去未來?掀開日誌,年久月深ê記持深井 ta̍uh-ta̍uh-á giú 轉來,每1頁,每1字重新浮腦海。

bóng hit tsūn tām-po̍h-á pōngtsìn --起來有影值!總--是,lán嫌半冬 ê 流浪siunn短。 koh 再試1 páilán tik-khak tiû-tûtshuì-tshiu mā --ah,歲頭á--ah,愈來愈小膽。欲 koh tshan hiàng án-nekiám-tshài koh ài 有辭頭路,tńg去食 ka-tī ê 心理準備。人生 ê 清單 lò-lò長,tó 1 條先 tó 1 khǹg 尾,tik-khak 無人講會準,無人會替你做決定,lóng tio̍h ài ka-tī 負責任,tsiah sîng 1 ê 查埔kiánn

Tsheh 心,ià-siān tō án-ne決心來辭頭路,其實 tsi̍t ê 情緒刺激。是幾 ā ê 生死經驗,koh 再是心理上 ê 壓力 siunn thiám-thâuNā koh thàu-khuìtiānn-tio̍h 會出tāi-tsì。手指簿 á 算算leh,看有 guā tsē本錢 ē-sái 計畫 1 段旅行--無? 1 冬半冬 lóng 好。

時間 giú 轉去 5 冬前,老爸本底早 tio̍h 退休,免煩惱錢項。M̄-koh,忍受buē tiâu 退休 ê 生活,無受過 siánn-mi̍h 教育,tsi̍t 世人 lóng leh kiánn兒拖身拖命,nah-ē siánn-mi̍h 興趣做 gī-niū Tsi̍t 時失去生活 ê 重心,無代無誌去 kâng ìn 頭路 tàu khí 鐵片厝。老爸人古意老實,ka-tī nā 有問題 suah pháinn-sè,驚人惹麻煩,kan-tann khǹg tī 心肝內。Sit 頭有影 thiám koh 危險,行行出狀元,lán tik 是食 tsit 款飯。天良講, lán kám 有欠tsit tshuì 飯?有 1 暝老爸對老母講 peh kuân peh tsiânn 恐怖,目 tsiu thôo-kha 心肝頭 tàm-tàm,雙 kha tit tsùn,心內想講 tsit sit 是好 khuehm̄-thang koh --落去。Siánn 知話頭 tō iáu-buē suah,老母隨話尾切 hōo 斷,講『ta̍k-ê lóng teh做,你 suah buē--tit?』Tō án-ne,老父鼻 á 摸摸--lehtńg 去繼續泡茶,當作 siánn-mi̍h lóng 無講。Tsit tsām代,是造成接suà--落來全規家伙 siōng 無願意看見 ê tāi-tsì。隔 1 niâ,老爸無 sè-jī uì 三樓 kuân ê 所在,失 kak-tshat pua̍h--落來。天公伯有影 gâu tshòng-tī,使弄艱苦人,老父全身tann 1 位受傷,準準ām-á-kún 骨。七節骨頭 lóng 總碎 iûnn-iûnn,內底神經受傷,無法度 ka-tī 來控制suh氣,ām-kún以下 mā buē-sái控制活動,插管tháu尿,連放屎 tō ài人來清,koh 透過鼻管來食 mi̍h加護病房 tuà 2 kò guā 月,人 chiah ta̍uh-ta̍uh-á 精神 ē 認人。尾--á,為 tio̍h 命保--leh,開刀 kā hia 幼碎骨--á 清清 lehkhah hōo 神經 koh 再受傷害,beh kap 閻羅王拚,命搶--轉來。開刀開 beh 14點鐘,我外口等,目 tsiu 直直 siòng 頭頂 ê 銀幕,看是是開 suah iáu-buē Tsìn --起來, he 14點鐘親像十冬 hiah-ni̍h-á長,koh 親像 hông 烏空內看buē-tio̍h日頭光,親像早起時 ê bông霧,án-tsuánn pué tō pué buē開,án-tshuánn叫老父,伊 suah 愈行愈遠。

1 kò月後,開刀 suah 隔工,老爸精神會認人。總是,人tshiânn 虛,伊 ka-tī beh peh 起來,m̄-kohlóng 無成功。做人 kiánn ê guá 實在無法度想像伊 ê 驚惶。伊無才調講話表達,ām-á-kún 筋激 khah 大條細條 suah huah buē 行身軀動 tsi̍t-sut-sut-á Gún mā m̄beh án-tsuánn kā kā an-tahkan-tann tī 伊耳空邊講『ām-á-kún 骨頭傷--tio̍h-ahài 復健 tsiah 會好。我心裡知知,he 是無可能--ê,心內 1 支刀 leh liôHit 張電光 hip khah 清清楚楚,明明明,骨頭碎 iûnn-iûnn,神經 tiānn-tio̍h lóng 斷了了。講現代醫療有 guā 厲害,我信。Ah m̄ kap 阿仁兄細漢腹肚疼hōo tsng hit 位豬稠成 kāng 款, tse koh無便藥--á thang食。火燒 kóo 寮全無望,我 ê mā li̍h á li̍h,是 beh án-tsuánn 補,kám thang--醫?我 hit 時實在知如何是好,kan-tann 感覺老父tshiânn 歹命,天公伯 tshiânn 酷刑。我捌 tī Discovery 頻道看過台北榮民病院有 1 位醫師有 leh 做神經 koh ê 技術,講是現代華佗再世,名聲tshiânn giang。袂輸hōo lán koh 再看見希望,網路抽 khau-á 掛號,老父 ê 病史記錄 tsah--leh,透半暝趕火車去台北等候。我 iáu 會記leh,天 tú phah-phú-á niâtō tsiok tsē 人。

Hit ê tsiânn sng,我 tsa̍t tshiânn 嚴重,目皮 koh khuâinn-khuâinnnā 1 粒落風 ke-kui-ábeh-sí-tōng-hāinn。我 kap gún第四--ê,早起 lóng 無食,buē落,灌白滾水niâtī hia kho̍k-kho̍k 等。看 hia ê 病人,少年--ê khah tsē,聽 in 序大講醫生 ê 醫術án-nuá tuh án-nuá,有 po iáu phue。總--是,in 心內 tiānn-tio̍h 有真大 ê 向望 kap kāng 款。冷霜霜 ê 病院內,koh 有存在tsi̍t-kuá tām-po̍h-á 燒絡,人 tsiah有法度 koh kap運命戰--落去。Kàu gún ê 時,gún 入去隨 tshuah--tsi̍t-tiô,內底 hip-siòng-ki 23 leh hipphú-looh ê kha-me-lah tshāi 好好tuì leh 看患者 ê 醫師,邊--a23 ê 人掛記者證注神 leh 記錄無閒 tshi̍h-tshi̍h1 間大大間 ê 診斷室顛倒變 khah tsiok é koh khehhōo 人無法度喘喟。我聽見我 ê 心肝khut-á phok-phok-tshiàngkiōng tsông 出來。Gún uì 患者家屬變成演員,gún hiú-mòo,感覺put-li̍h-á bái

我先病史記錄 the̍h hōo 護理師,伊問 gún 老父 tī tuē,我講無法度來,因為ām-á-kún --tio̍h,請醫師是 ē-sái tsiah ê 記錄來做診斷是提供意見,甚至是轉院來醫治。我知 tse koo-put-jî-tsiongbô-ta-uâ ê tāi-tsì是激大牌。護理師 suah 欲聽--leh m̄ --leh,無要無緊,回答講無欲接無法度來 ê 病人。Lán tsi̍t時天親像 pua̍h--落地,外口烏雲滾,規 ê 烏暗眩。醫師目tsiu lóng kā lán gán--tsi̍t-ê,無問 kàu 11字,袂輸驚影響tio̍h in leh phah記錄片。Hiông-hiông 知覺 tio̍h 生命 tshiânn 毋值。我目屎 liàn---來,開門 tiām-tiām 出去,門大力 phiann---去,kap gún 阿姐 koh 趕轉--去府城,2 人一路無聲無說。外口落 sap-sap-á 雨,天公感受 lán ê 哀悲? He huān-sè是伊 tām-po̍h-á 同情 ê 目屎。

khak 內記持激--過來激--過去,有時 tshiânn 頂真去想驚 buē --tsit,有時心肝頭tshiânn thiám1 粒石頭 teh--tiâu-lehsian tō 無法度搬 suátann tō hōo-- mā bô-khah-tsua̍h。想 beh 逃閃 tsit ê ak-tsak ê 城市,bih tī 深山內,無人 tshuē ē tio̍h。尾--a,阿父走了幾 á 冬,我 mā m̄ án-tsuánn --ah,算時間有 tang-sî-a 1 種痛苦,親像khàng pū-lâng ê khang-tshuì,不而過,無 khàng koh buē 好。老爸 bat 講我個性 khah thih-khí,無信鬼神。生死照講 he siōng 自然 ê tāi-tsìlán-lâng nā 照理路行,是 beh siánn? 人生何苦?歡歡喜喜,簡簡單單過,心--lahkám 無好?信鬼神--êkám 有影過了 khah 好?濟濟 lóng 是欺騙信徒 ê láu-á。我陪老母 kiông 全台南市內 ê á拜了了,王爺公,媽祖,五府千歲,福德正神,觀音媽,koh tsit-kuá 無知名 ê 柴頭 ang-á等等,tshuì --ê lóng hia ê 話,看伊跪--起跪--落,目屎流目屎滴,心內充滿 giâu-gi有神,In tō hōo 香薰 khah 死死昏昏--去,目 tsiu 花花,beh án-tsuánn--見,聽-- lán ê 話。我足想 beh 問,拜 tse beh hōo siáng 看,hōo siáng 心安?天公伯 tio̍h kā lán來看顧,替 lán ê 罪孽收尾?台灣人 siōng gâu拜,lán 心肝頭 khah nih!不時--裡,看 he 神明出巡,陣頭拖 khah --長,炮 á khah 大細聲,金紙 tun khah 1 間厝二樓 kuân,是欲 tshia-iānn siáng?事實來看,人是鬼,人 koh kā ka-tī當作神,suah ài tsò-lângThǹg siáu-kuí-á-khak kan-tann suh 人血,搶人錢 ê 土匪。人字簡單 2 niâm̄-koh,的確無好做 ê 款。Tiānn-tio̍h beh 利用 lán 失落 ê 情緒,創造 in ê 利益,有影是僥倖錢。

老父出tāi-tsì hit 工是我碩士口試隔工,tsìn-tsîng 伊講 beh 來參加我 ê 卒業典禮,我擋,buài hōo 來。Tanntsìn beh hōo 伊來無可能ah。想 buē 曉,我心肝 nah-ē tsiah雄。我實在無法度原諒ka-tī

欲講透支,目屎 tō pué 袂離。Lán 知影 hiàng 時厝內 ê 氣氛是袂 kài guā 好。厝內幾 ê 阿姐,掩 khàm 心內 ê 怨恨 kap 不滿,外表是假出來--êLóng 想講先來處理老父 ê 照顧事工。講不滿是有因端--ê,老母無堅持 hōo 老爸繼續tī hia 做,tannhuān-sè tō 會逃閃 tsit ê eh。講 tse,我想老母伊 án-ne ê 結局。真實運命毋是小說家 ē-sái 舖排--ê。透早老母來顧,暗頭 ágún tsia gín-á 來接手顧 kàu 天光。Hit 時我研究所事工結束了,tō ài 去新竹關西做兵 3 個月,hit ta̍k-kang過了 tshiânn 痛苦,心內 iáu 是無法度來接受,暗時睏 ê koh bih tī 眠積被偷偷 á 流目屎。台灣做兵宛然是 1種集合洗腦 ê 營隊,消磨時間。總--是,暫時離開傷心 ê 所在可能是好--ê。拜六日放假 tńg--來,換我接手,hōo in喘喟--1-下,出去行行--leh。病院 tuà 久,人 ê 心情情緒是會受影響--ê。有 tang-sî-á,我 tiānn 想老父老母 lóng 是為 ka-tī 好,自私,無替 kiánn 兒想。In tiānn想講做 tse he lóng 是為 kiann 兒好,其實是 ka-tī buē 開,tann-á beh hōo ka-tī 安心 niā-tiānn。事實上, kám 有真正對kiánn兒好?我想是無影--lahIn kám知父母身體康健是對 kiánn兒無形 ê 資產?簡單是幸福,是圓滿,這道理 tō ài 我來講來教?Gín-á ái--ê kan-tann án-ne niâ。這 kiám-tshài 是世代想法 ê 精差,過去大中國 ê 思想 sok-pa̍k siong âniáu 無才調改。趁錢飼家是beh guā tsē tsiah tsē?無 tiānn-tio̍h 1 nuā-thâu,生活無目標mā m̄ ka-tī欲創 siánn。我 mā giâu-gî,這欲怪siáng,學校社會 lóng hōo lán 正確 ê 教育kap 觀念。Tanntī gín-á lóng 欲成家 ê 時,koh siōng 需要人陪伴 ê 時,suah án-nekám 算是好命,享受?去問天公伯á,看伊會靈聖--buē

便若坐火車,我 lóng 會想起流浪 ê 日子,想起過去。開始 1 1 字開始刻心內。火車票拆好,phāinn-á phāinn--leh 起行。鐵枝路引tshuā鄉愁,tsū 讀大學 kàu 讀研究所,坐火車 ê lóng 會想,故鄉是 koh 變做 siánn 款,生份 ê 感覺有時酸,有時 koh 會甜。Tsìn--leh,我已經分 buē siánn-mi̍h 滋味,kám 是苦? Siáu想坐火車tńg--去老父發生tāi-tsì 前幾工來阻止,知拆有 tsit 種車票無,ài 出幾圓?有,khah lóng 會有人會買,想 bóng 想,有袂輪 kàu lán

我國小 ê 時,學跆拳道無 sè-jī kā kha-thâu-hu liòng kah受傷,bat 開過刀 mā kā 幼骨á the̍h--出來。會記--ê,麻藥退了後,痛--kah aih-aih叫,聲音加護病房內底 thàng--去外口。老爸外口聽見,講心親像針 leh ui1 1 針刺--入去心肝頭,血珠 á chap-chap滴。這是伊事後講 hōo 我聽--ê。我心內感覺真 pháinn-sè,怪 ka-tī 毋捌事。伊 hit ê 面容我永遠會記--tit,有 guā 憂愁。我 piān-ná 經過台南病院 ê 時,會想起這件 tāi。不而過,時間久,分袂出 siánn-mi̍h 滋味,苦 hiah --ah。總--是,我已經 ē-tàng體會 hit 時伊外口等待 ê 心情。

Hit 年我 30 歲,老爸 60 歲走。我 tiānn gún ê 生命長度 kang --êán-ne,我m̄ tō koh tshun 一半 ê 人生 niâM̄ tō liōng早做 kuá 有意義ê tāi-tsì tsiah tio̍hkhài ē-sái 繼續 bú-lòng 蹧躂人生?我知老爸 ê 人生是 beh án-tsuánn 計算,有時siunn過窮分算兩是 tsiok 艱苦--ê,值 piān 看人 ê 價值觀,其它人無好 thang tshuìLán thìng-hó lia̍h來做參考,he lóng 是血kap 汗粒積---êUat uān-nā uān-nā 想,有時到底是運命sak 人行,iah-sīsak運命行。Koh tang-sî beh --落來。

辭頭路 tik-khak ài 有真大 ê 勇氣 kap 決心。有人講上帝創造人,是為了看失敗生作 siáⁿ-mi̍h 款。Lán m̄ 是驚失敗,是暫時歇--1-下,喘--1-ê khuì,看 koh ē-sái khah -- leh 袂?火車頂,11 ê 過去leh kap guá phah 招呼,欲jiokLán tō 好好-á ia̍t 手,講1 ”sa-iok-ná-la”

Koh 再是另外1 tāi-tsìhōo 我決心辭頭路其中1 ê 因端。Gún 1 ê 同窗 tī 1間知名手機品牌公司做 khang-khuè 操過頭,suah宿舍,隔工拜一上班 tsiah hông 發現。Tú-tú-á 30 thong niâ,人生做緣投緣投,漢草 koh 讚,人品好,想講趁少年為 tio̍h hak 1 間厝tshuā 某,suah 發生 tsit 款災 eh。值值? Koh 欲問天公--nih?我 bat 去殯儀館看伊,工作人員冰櫃 kā gún同窗 sak---來,屍袋-á thuah--開,lán 兩港目屎欲kìm tō 。有話 beh 問伊,伊 iáu-guân tiām-靜,buē leh 笑,koh tām-po̍h-á ê 款。Hit 位工作人員看過 tsē-tsē 這種情景,目神親像 leh 講死亡是真 sù-siông ê tāi-tsì?是 leh siánnSio-tú 是早慢--ê,免 háu lah。肺部 hōo 冰櫃 ê kian-tàng,想 beh 大聲huahsuah huah buē 出來。外口天氣 tshiânn hip,我 koh --tio̍h tsi̍t絲絲 phú 味,he kám 是人最後 ê尊嚴,最後 ê 氣味?

Aih,市面上講生命意義,koh有生活品質,求人生目標等等ê冊目 tshiânn tsē。總是,有guā tsē人看破,koh 再講每 1 êlóng 有無 kāng ê 向望。Lán 個性對錢項 ê 追求是愈來愈排斥,koh gōng-gōng 做錢奴才。認為 ka-tī毋是趁大錢ê kha-siàuMài誤會,錢是人人 ài。總是,錢有用才是錢。是講有錢,買有時空旅行nih

我永遠會記得,行出公司ê大門時,hit 種爽快 ê 感覺,肩 kah tsiânn 輕鬆。辭職單tshìng-tshìn-tshái-tshái 寫寫--leh tō好,假phiau-phiat,袂kâu-giàn koh 再領 tsit 款流血流汗,無尊嚴,知到底是leh phah siánn ê sit 頭。koh ài siá siánn-mi̍h因端,講是 hōo公司做參考 thang 好改進。想講 nā leh 講,知知這 lóng leh 搬表面功夫,放實際 ê 問題tī hia 毋插。佇tsit ê 資本利益做主 ê 體制,siáng huah聲,tō ài 有先phak--落去 ê 準備。重要 ê ái 起造 ka-tī ê舞台,行 ka-tī ê tsiah 是。頭前有 siánn-mi̍h 阻礙,我知,時到時擔當。Lán知天頂 ê 老父 ē thīn我。人 ê 一生tio̍h ài ka-tī 負責。

據在hōo 火車拖,外口 ê 景緻 leh huah-hiuleh 問我後 1 站欲去 tohkám ē-sái 先停--1-下,來hia坐。心悶過去 kap 未來 ê 問題,huān-sè ē-sái --tio̍h答案。日誌寫,劇情故事演變如何,tse 我暫時mā m̄ 知。

2015/9/24

2015/10/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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